《命運狂想曲-Rhapsody In 綠間&高尾-》
第10.5 凡事都有第一次 [高綠高]
命運狂想曲中第十番跟第十一番的中間故事補完。(簡稱10.5)(預計收入於第二本刊物《糖心ソナタ-In 綠間&高尾-》當為第一章。
簡單來說就是兩人交往後的第一次接吻故事。
【一 凡事都有第一次(10.5)】
『第一個:我們都還是16歲的青少年,不能夠有踰越法律的性行為。』
『第二個:不准在公共場合上任何有第三者的地方做一些太超過的動作。』
『第三個:不能被第三者知道我們的關係。』
這是綠間對高尾的約束。如果想要繼續維持原本的關係,就得遵守這三項條件,綠間是這樣說的。高尾對於這樣的「約法三章」倒是不以為然。反正就是維持現狀就好了嘛!小真你提出的這三個條件,太甜了,不算條件啦。高尾是這樣回答的。於是當高尾在某次機會向綠間問到能不能接吻時,他才知道所謂的維持現狀,與自己所想像的還是有點距離。
屋頂上的兩人獨處,用完午餐後的一點空檔休息時間,與綠間並坐的高尾拉近彼此的距離,低著臉向對方小聲地問:「小真,我們來接吻吧?」
「……不行。」
早料到對方不會立刻答應的高尾,神色輕鬆地繼續說到:「只是接個吻,沒關係吧?不算性行為、也沒第三者存在,這時機挑得很剛好對吧?小真。」
說完,高尾將臉對向綠間,湊得更近,眼睫毛一根根地看得非常清楚。
「不是這些問題。」綠間將手扶在高尾額頭上,使力推開。
「不然是哪些問題?小真,我們已經牽過手、也擁抱過,接吻這行為當然也沒問題呀!」
「我們……不是這樣的關係啊。」
見綠間說完便轉身整理東西,高尾也不再逼近,只喃喃地吐出一句抱怨:「不然是什麼關係嘛……。」
果然,想要綠間及早束手就擒不是那麼簡單的,而高尾也不想強迫,希望兩人之間第一次的初吻是在彼此心意投合的狀況。只是現在的狀況啊,綠間好像還維持在「友達以上,戀人未滿」的想法,而高尾卻想要跨越友情的那條線,讓情感跟互動關係昇華成情人。
嘛……反正也沒有奢望會很順利就是了,可能要給綠間一點心理準備吧?而且啊,我這樣的舉動,相信綠間之後就會開始想著我的事情,也算是有個起頭?一切就慢慢來吧,時間還長嘛。
高尾在旁邊自我心理調適一番,接著再跟上綠間離去的腳步,一同回去教室。
※
接吻……跟高尾……接吻……。
十分習慣性地接到來自高尾的傳球,一個空心進籃,隨後是一聲:「小真,投得好!」的讚揚話語。
綠間扶了一下眼鏡,不向高尾做出任何眼神,只有冷冷地說一句要休息,便走向場外的椅子區。高尾收完籃球後也隨後跟上,只不過這次沒有走到綠間身旁,而是走到宮地學長與木村學長那裡。
「高尾,你來得正好,這些水梨大家分不完,來幫忙吃吧。」
「不把這些吃完就輾了你!」
「宮地學長別這麼兇嘛,難得木村學長請大家吃的,我當然會全部吃光光啦。」
相對於這頭吃著水梨的三人,另一旁的綠間倒是表示不想吃,並且又繼續整理著剛才投籃練習時的思緒。
跟高尾……接吻……。我們……不是這樣的關係。不然是什麼關係嘛……。
對,我跟高尾現在,到底是什麼關係?
綠間想起日常生活中與高尾相處的點點滴滴,那些親密的示好舉動,還有容易讓人誤會的玩笑話語,以及高尾主動靠上來的體溫跟氣息,牽手、擁抱。
已經漸漸習慣了,甚至不討厭……也不會想要拒絕高尾……。
『如果可以,我想要永遠都擔任傳球給小真的那個人、想要無時無刻都能夠看到小真、跟小真走在一起、跟小真呼吸一樣的空氣、後來才了解到,我真希望獨占住小真的每分每秒啊……。』
綠間前陣子才從高尾那裡收到如此火熱的告白,再藉由身體的碰觸,使綠間深刻地了解高尾對他的心意,進而探究自己的心情,才發現,原來自己內心深處其實也是這樣希望著,希望傳球給自己的是高尾、希望高尾跟在自己身邊、希望能繼續跟高尾維持關係下去……。
所以呢?現在到底是什麼關係?友達以上……戀人未滿?
對於高尾那想獨占的心情,明明綠間差點就想出嘴罵高尾是變態,但是現在的他,又越來越搞不懂了,不會討厭、甚至能接受與高尾過於親密的身體接觸,是否就代表自己真的喜歡?
「高尾你這個笨蛋怎麼吃的?都滴下去了啊!小心我叫你把地板舔乾淨喔!」
「抱歉啦!真不愧是木村學長家的水梨,太好吃了嘛~而且水分這麼多,不小心就滴出來啦!」
「已經是切片的水梨還能吃成這樣,真佩服你。」
另一邊吃水果的學長正在調侃高尾,對話的音量引起綠間的注意,緊接著發現高尾一副想找衛生紙擦拭的樣子。
真是的,高尾那傢伙,沒有我在身邊就是這副德性。
綠間拿起自己的手巾,準備起身,往三人的方向走去,然而就在同時,他也看見宮地學長拿出手巾,並且直接往高尾的嘴邊湊,不只擦了,還抹得非常大力。
「高尾你這混蛋!這一個手巾要你徹底洗乾淨之後再還給我!」
「高尾,你還是要養成隨身就攜帶手巾還是面紙的習慣比較好。」
「好啦……!不好意思嘛!」
高尾接下宮地為自己擦拭完的手巾,再拿起旁邊的水瓶喝起水來,原本乾淨的嘴唇旁邊又再次沾上濕潤的水珠。
在旁邊看著這一切的綠間,左手緊捏著手巾,沒有動作。
又來了,這股不明的焦躁感,飄浮不定的感受……比起高尾生日那次所遇上的女同學告白事件,這次的似乎更加明顯……嘖……。
摸不清想法、依舊搞不清楚狀況的綠間,只有繼續獨自坐著,灌下一口一口的水。相對的,高尾將目光往綠間的方向飄去,內心偷偷想:「嘿嘿,我都看到囉,小真。」
※
「小真!今天陽光真不錯,午餐再去屋頂上吃吧?」
「……。」
過幾天,高尾再次對綠間提出屋頂的邀約,綠間也知道屋頂上對他們來說,是學校裡數一數二隱密又最方便的地方,也是高尾「想做點什麼」的一種暗示,天氣好不好?不重要,雨天也照樣去。綠間也利用這幾天的時間,稍微釐清了自己的想法,針對高尾那個接吻的要求,或許他可以嘗試接受也說不定。
不知為何,明明不是有意地看,事後也無心再想起才對的,但是一旦看到,便無法輕易忘記那些;宮地學長幫高尾擦拭的動作、高尾喝水的樣子、還有高尾對任何人都能展現的笑容……。那瞬間,綠間才懂了,高尾那所謂「想要獨占」的意義。既然高尾對於自己是這樣的心情,那自己是否也要做出一點回應?凡事盡人事的綠間,此刻覺得自己不做點什麼,心裡絕對過不去,會永遠惦記。
可惜,對於才剛做好如此決斷的綠間,老天爺卻不太賞臉,這天就因為天氣太好,屋頂上也有其他學生們在用餐。好不容易等到閒雜人等先吃完午餐離開時,高尾卻對他說:「小真,我們好像也該回去了?下午第一節要移動教室,先回去準備吧?」
事實上,這幾天綠間一直在等高尾,看他會不會再有什麼舉動,結果不然,高尾反而非常地安分,這又讓綠間更加地焦躁起來,甚至讓他覺得高尾大概又是故意的,明明看透了心思,卻故意不表明這一點,也使他心情更加地煩躁。如今,竟然只能看高尾背對著自己,一副要比自己先走掉的樣子,真是讓人有點火大。
「高尾!你給我等一下!」
「啊?」
比起縝密的再三思考,綠間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先做出了動作,他向前拉住高尾手臂,並且面對面地抱住,就這樣順勢地讓高尾倒入自己的胸膛裡。一切發展都來得如此快速讓人措手不及,不只高尾沒想到綠間會做出此動作,連綠間自己本人也無法預料自己的行為。
「高尾……。」
扶起高尾原本埋在自己胸口裡的臉頰,綠間望著對方吃驚的臉,再看向那稍微開啟的嘴唇。
「小……小真!?」
真是萬萬沒想到,這幾天稍微用點手段冷落一下,可以換來綠間如此積極的反動,高尾除了驚訝之外,也慶幸著好不容易忍過這幾天,屬於自己的時候總算到來。
綠間那裹著繃帶的左手指在高尾臉頰上傳遞出了熱度,兩人就這樣對望,接著高尾將自己的手也攀上綠間的後背,這才提醒綠間,他原本要跟高尾說的事情。
「高尾……只要先經過我同意,不要亂來,只是一個接吻的話……也沒關係……。」
看到綠間一本正經又如此慎重地近距離宣告他們之間可以接吻的事情,對高尾來說簡直就像被什麼光榮的聖旨傳喚,如此寶貴的機會,不好好地尊崇一下怎麼行,管他前面還說了什麼要先經過同意跟別亂來,一切也都不重要了。
「真的可以嗎?小真?」
「嗯。」
「真的是真的嗎?小真真的可以嗎?」
「……我話說得不夠清楚嗎?高尾。還是你耳朵不太乾淨欠挖?」
「對小真來說實在太稀奇了嘛……是說小真要幫我挖耳朵的話我很樂意喔。」
「沒有那樣說!」
事到如今,綠間覺得自己已經把內心一直想弄清的事情解決了,便鬆開抱住高尾的手,誰知高尾卻移動起身體。
「那麼……就如同小真所願。」
高尾語畢,墊起腳尖,將手攀上綠間的後頸,臉湊上去,雙眼微瞇著,擺明就是一副要接吻的姿態,綠間見狀,當下猶豫一秒,隨即感受到自己身上那股富有溫度的重力,無法抗拒,只好順由情感,以及本能的身體反應。
不討厭,大概就是喜歡了。綠間輕閉雙眼,內心邊如此想著邊壓低姿勢,讓高尾可以吻得更加深入,增加親吻的時間跟變換的位置。
高尾的嘴唇……很軟,而且好像很熟練,不像第一次……相較之下,自己卻一直處於被動……算了,反正又不是很想要接吻,讓高尾主動來也沒差。
比想像中還要軟綿綿的嘴唇啊小真!而且一動也不動的、馬上就被我識破是沒經驗的嘛!不過還懂得壓低身體這點就很不錯了,我應該再多給點特別服務才行。
有別於原本只僅限於嘴唇上的接連碰觸,接下來高尾將自己滾燙的舌頭順著綠間微開的唇間探進,當綠間意識到高尾把舌頭放進來時,睜開雙眼,頭部瞬間往後移動,卻又被高尾壓在頸後的手腕力道搞得一時無法動彈。
高尾……只是一個接吻,別太得意忘形了!
「!」
一聲清脆的聲響發出,高尾這才放開綠間,配上哀號。
「唉唷!小真,幹嘛突然打我頭啦!才正要進入最高潮呀!」
「笨蛋尾,所以才說你還不行啊……。」
「小真不也很陶醉享受的樣子嘛?還配合我的身高動作……」
「我才沒有!」
調整眼鏡,綠間別開臉,轉而收拾自己的東西。才第一次接吻就把舌頭放進來,高尾未免太囂張了。一想至此,綠間收完東西後頭也不回地轉身就走,讓高尾在後頭喊著抱歉下次不敢。
「沒有下次了!」
【完】
簡單來說就是兩人交往後的第一次接吻故事。
【一 凡事都有第一次(10.5)】
『第一個:我們都還是16歲的青少年,不能夠有踰越法律的性行為。』
『第二個:不准在公共場合上任何有第三者的地方做一些太超過的動作。』
『第三個:不能被第三者知道我們的關係。』
這是綠間對高尾的約束。如果想要繼續維持原本的關係,就得遵守這三項條件,綠間是這樣說的。高尾對於這樣的「約法三章」倒是不以為然。反正就是維持現狀就好了嘛!小真你提出的這三個條件,太甜了,不算條件啦。高尾是這樣回答的。於是當高尾在某次機會向綠間問到能不能接吻時,他才知道所謂的維持現狀,與自己所想像的還是有點距離。
屋頂上的兩人獨處,用完午餐後的一點空檔休息時間,與綠間並坐的高尾拉近彼此的距離,低著臉向對方小聲地問:「小真,我們來接吻吧?」
「……不行。」
早料到對方不會立刻答應的高尾,神色輕鬆地繼續說到:「只是接個吻,沒關係吧?不算性行為、也沒第三者存在,這時機挑得很剛好對吧?小真。」
說完,高尾將臉對向綠間,湊得更近,眼睫毛一根根地看得非常清楚。
「不是這些問題。」綠間將手扶在高尾額頭上,使力推開。
「不然是哪些問題?小真,我們已經牽過手、也擁抱過,接吻這行為當然也沒問題呀!」
「我們……不是這樣的關係啊。」
見綠間說完便轉身整理東西,高尾也不再逼近,只喃喃地吐出一句抱怨:「不然是什麼關係嘛……。」
果然,想要綠間及早束手就擒不是那麼簡單的,而高尾也不想強迫,希望兩人之間第一次的初吻是在彼此心意投合的狀況。只是現在的狀況啊,綠間好像還維持在「友達以上,戀人未滿」的想法,而高尾卻想要跨越友情的那條線,讓情感跟互動關係昇華成情人。
嘛……反正也沒有奢望會很順利就是了,可能要給綠間一點心理準備吧?而且啊,我這樣的舉動,相信綠間之後就會開始想著我的事情,也算是有個起頭?一切就慢慢來吧,時間還長嘛。
高尾在旁邊自我心理調適一番,接著再跟上綠間離去的腳步,一同回去教室。
※
接吻……跟高尾……接吻……。
十分習慣性地接到來自高尾的傳球,一個空心進籃,隨後是一聲:「小真,投得好!」的讚揚話語。
綠間扶了一下眼鏡,不向高尾做出任何眼神,只有冷冷地說一句要休息,便走向場外的椅子區。高尾收完籃球後也隨後跟上,只不過這次沒有走到綠間身旁,而是走到宮地學長與木村學長那裡。
「高尾,你來得正好,這些水梨大家分不完,來幫忙吃吧。」
「不把這些吃完就輾了你!」
「宮地學長別這麼兇嘛,難得木村學長請大家吃的,我當然會全部吃光光啦。」
相對於這頭吃著水梨的三人,另一旁的綠間倒是表示不想吃,並且又繼續整理著剛才投籃練習時的思緒。
跟高尾……接吻……。我們……不是這樣的關係。不然是什麼關係嘛……。
對,我跟高尾現在,到底是什麼關係?
綠間想起日常生活中與高尾相處的點點滴滴,那些親密的示好舉動,還有容易讓人誤會的玩笑話語,以及高尾主動靠上來的體溫跟氣息,牽手、擁抱。
已經漸漸習慣了,甚至不討厭……也不會想要拒絕高尾……。
『如果可以,我想要永遠都擔任傳球給小真的那個人、想要無時無刻都能夠看到小真、跟小真走在一起、跟小真呼吸一樣的空氣、後來才了解到,我真希望獨占住小真的每分每秒啊……。』
綠間前陣子才從高尾那裡收到如此火熱的告白,再藉由身體的碰觸,使綠間深刻地了解高尾對他的心意,進而探究自己的心情,才發現,原來自己內心深處其實也是這樣希望著,希望傳球給自己的是高尾、希望高尾跟在自己身邊、希望能繼續跟高尾維持關係下去……。
所以呢?現在到底是什麼關係?友達以上……戀人未滿?
對於高尾那想獨占的心情,明明綠間差點就想出嘴罵高尾是變態,但是現在的他,又越來越搞不懂了,不會討厭、甚至能接受與高尾過於親密的身體接觸,是否就代表自己真的喜歡?
「高尾你這個笨蛋怎麼吃的?都滴下去了啊!小心我叫你把地板舔乾淨喔!」
「抱歉啦!真不愧是木村學長家的水梨,太好吃了嘛~而且水分這麼多,不小心就滴出來啦!」
「已經是切片的水梨還能吃成這樣,真佩服你。」
另一邊吃水果的學長正在調侃高尾,對話的音量引起綠間的注意,緊接著發現高尾一副想找衛生紙擦拭的樣子。
真是的,高尾那傢伙,沒有我在身邊就是這副德性。
綠間拿起自己的手巾,準備起身,往三人的方向走去,然而就在同時,他也看見宮地學長拿出手巾,並且直接往高尾的嘴邊湊,不只擦了,還抹得非常大力。
「高尾你這混蛋!這一個手巾要你徹底洗乾淨之後再還給我!」
「高尾,你還是要養成隨身就攜帶手巾還是面紙的習慣比較好。」
「好啦……!不好意思嘛!」
高尾接下宮地為自己擦拭完的手巾,再拿起旁邊的水瓶喝起水來,原本乾淨的嘴唇旁邊又再次沾上濕潤的水珠。
在旁邊看著這一切的綠間,左手緊捏著手巾,沒有動作。
又來了,這股不明的焦躁感,飄浮不定的感受……比起高尾生日那次所遇上的女同學告白事件,這次的似乎更加明顯……嘖……。
摸不清想法、依舊搞不清楚狀況的綠間,只有繼續獨自坐著,灌下一口一口的水。相對的,高尾將目光往綠間的方向飄去,內心偷偷想:「嘿嘿,我都看到囉,小真。」
※
「小真!今天陽光真不錯,午餐再去屋頂上吃吧?」
「……。」
過幾天,高尾再次對綠間提出屋頂的邀約,綠間也知道屋頂上對他們來說,是學校裡數一數二隱密又最方便的地方,也是高尾「想做點什麼」的一種暗示,天氣好不好?不重要,雨天也照樣去。綠間也利用這幾天的時間,稍微釐清了自己的想法,針對高尾那個接吻的要求,或許他可以嘗試接受也說不定。
不知為何,明明不是有意地看,事後也無心再想起才對的,但是一旦看到,便無法輕易忘記那些;宮地學長幫高尾擦拭的動作、高尾喝水的樣子、還有高尾對任何人都能展現的笑容……。那瞬間,綠間才懂了,高尾那所謂「想要獨占」的意義。既然高尾對於自己是這樣的心情,那自己是否也要做出一點回應?凡事盡人事的綠間,此刻覺得自己不做點什麼,心裡絕對過不去,會永遠惦記。
可惜,對於才剛做好如此決斷的綠間,老天爺卻不太賞臉,這天就因為天氣太好,屋頂上也有其他學生們在用餐。好不容易等到閒雜人等先吃完午餐離開時,高尾卻對他說:「小真,我們好像也該回去了?下午第一節要移動教室,先回去準備吧?」
事實上,這幾天綠間一直在等高尾,看他會不會再有什麼舉動,結果不然,高尾反而非常地安分,這又讓綠間更加地焦躁起來,甚至讓他覺得高尾大概又是故意的,明明看透了心思,卻故意不表明這一點,也使他心情更加地煩躁。如今,竟然只能看高尾背對著自己,一副要比自己先走掉的樣子,真是讓人有點火大。
「高尾!你給我等一下!」
「啊?」
比起縝密的再三思考,綠間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先做出了動作,他向前拉住高尾手臂,並且面對面地抱住,就這樣順勢地讓高尾倒入自己的胸膛裡。一切發展都來得如此快速讓人措手不及,不只高尾沒想到綠間會做出此動作,連綠間自己本人也無法預料自己的行為。
「高尾……。」
扶起高尾原本埋在自己胸口裡的臉頰,綠間望著對方吃驚的臉,再看向那稍微開啟的嘴唇。
「小……小真!?」
真是萬萬沒想到,這幾天稍微用點手段冷落一下,可以換來綠間如此積極的反動,高尾除了驚訝之外,也慶幸著好不容易忍過這幾天,屬於自己的時候總算到來。
綠間那裹著繃帶的左手指在高尾臉頰上傳遞出了熱度,兩人就這樣對望,接著高尾將自己的手也攀上綠間的後背,這才提醒綠間,他原本要跟高尾說的事情。
「高尾……只要先經過我同意,不要亂來,只是一個接吻的話……也沒關係……。」
看到綠間一本正經又如此慎重地近距離宣告他們之間可以接吻的事情,對高尾來說簡直就像被什麼光榮的聖旨傳喚,如此寶貴的機會,不好好地尊崇一下怎麼行,管他前面還說了什麼要先經過同意跟別亂來,一切也都不重要了。
「真的可以嗎?小真?」
「嗯。」
「真的是真的嗎?小真真的可以嗎?」
「……我話說得不夠清楚嗎?高尾。還是你耳朵不太乾淨欠挖?」
「對小真來說實在太稀奇了嘛……是說小真要幫我挖耳朵的話我很樂意喔。」
「沒有那樣說!」
事到如今,綠間覺得自己已經把內心一直想弄清的事情解決了,便鬆開抱住高尾的手,誰知高尾卻移動起身體。
「那麼……就如同小真所願。」
高尾語畢,墊起腳尖,將手攀上綠間的後頸,臉湊上去,雙眼微瞇著,擺明就是一副要接吻的姿態,綠間見狀,當下猶豫一秒,隨即感受到自己身上那股富有溫度的重力,無法抗拒,只好順由情感,以及本能的身體反應。
不討厭,大概就是喜歡了。綠間輕閉雙眼,內心邊如此想著邊壓低姿勢,讓高尾可以吻得更加深入,增加親吻的時間跟變換的位置。
高尾的嘴唇……很軟,而且好像很熟練,不像第一次……相較之下,自己卻一直處於被動……算了,反正又不是很想要接吻,讓高尾主動來也沒差。
比想像中還要軟綿綿的嘴唇啊小真!而且一動也不動的、馬上就被我識破是沒經驗的嘛!不過還懂得壓低身體這點就很不錯了,我應該再多給點特別服務才行。
有別於原本只僅限於嘴唇上的接連碰觸,接下來高尾將自己滾燙的舌頭順著綠間微開的唇間探進,當綠間意識到高尾把舌頭放進來時,睜開雙眼,頭部瞬間往後移動,卻又被高尾壓在頸後的手腕力道搞得一時無法動彈。
高尾……只是一個接吻,別太得意忘形了!
「!」
一聲清脆的聲響發出,高尾這才放開綠間,配上哀號。
「唉唷!小真,幹嘛突然打我頭啦!才正要進入最高潮呀!」
「笨蛋尾,所以才說你還不行啊……。」
「小真不也很陶醉享受的樣子嘛?還配合我的身高動作……」
「我才沒有!」
調整眼鏡,綠間別開臉,轉而收拾自己的東西。才第一次接吻就把舌頭放進來,高尾未免太囂張了。一想至此,綠間收完東西後頭也不回地轉身就走,讓高尾在後頭喊著抱歉下次不敢。
「沒有下次了!」
【完】